桌前。
铁牛怯懦地垂下眼,他手里端着个比他脸还要大的碗,走得步步小心。
老太太在记忆里搜索,算算铁牛今年有五岁了。五岁的孩子在农家已是个小帮手,眼前的铁牛个子还没她腿高,像只小萝卜头。
鸡蛋汤上桌,香浓的味道闻得老太太的肚子瞬间敲起边鼓。
金黄的鸡蛋汤上面撒着星星点点的细碎葱末,闻起来色香味俱全,老太太在五脏庙的催促下迫不及待端起来喝了一口。
嗯,香!
几口下肚,鸡蛋的香和葱香完美融合,肚子里暖乎乎的,老太太竟体会到了一丝美好。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
五脏庙依旧叫个不停,老太太脸红,想用喝汤掩盖,可越喝肚子叫得越响。
她放下碗,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比她脸还红的小萝卜头。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
原来声音是从他肚子里发出来的。
鸡蛋在农家不算个稀罕物,谁家不养几只鸡?不说天天吃鸡蛋,偶尔吃上一个都可以满足。
但胡家情况特殊,每一文钱都要攒起来给胡老大考科举。别说孩子们吃不上鸡蛋,老太太同样很少吃,鸡蛋都要攒起来拿到集市上卖钱。
这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