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。
沿着不知道在脑中描绘了多少遍的路走到虞家,沈暮抬头看进虞家院子,有瞬间的踌躇,一时没有迈进去。
出来倒水的虞姝看到沈暮在门口站着,没有进来,像在担忧什么一样。
难道是怕她还欺负人?
在梦里被沈暮欺负惨了的虞姝瞪圆了眼睛朝人喊道。
“还站着那里,是要我过来请沈知青进来吗?”
女孩端着盆,穿的衬衣袖子被卷起来,露出白腻纤细的手腕,这模样很像是在家里操劳琐事的妻子。
沈暮提着行李的手用了些力,走进了虞家,走近人,看虞姝端着的盆里帕子沾着洗不干净的陈年黑灰。
再看女孩那双湿润的手,他似乎能看到虞姝在低头努力擦拭房间的画面。
“是我叨扰虞同志一家,这些事该我来。”
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拿过那盆,瞧见虞姝手心有些红了,眼神一暗。
能被硬点的衣物磨得皮肤发红的人,怎么能受得住用更硬些的帕子干活。
被沈暮夺去盆,虞姝没有去抢回来,她又不是干活干傻了,能歇息为什么不愿意呢。
更何况她擦得太久,手心现在磨得发烫,她已经后悔逞能去帮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