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后院就传来俩老太太争吵声:“那不当饱,少吃口菜能死是怎的,还用铜板买,再没有比你没正溜的。打肿脸把房盖那么大,有人住吗,还压俺家运气,一天净干招笑事儿。”
许老太也飙高嗓门,破房子提起来没完。
但没再像往常似的说我乐意,我家小子多要娶儿媳,你没有,气死你。
而是说:“我帮别人收黄瓜。你甭问我帮谁收,哪能告诉你?你再给我暗地里截胡。也不准给我贵,稀烂贱的玩意儿确实不当饱饿,我从中还得挣个拼缝钱。”
都到要挣拼缝钱的地步,那能挣几个?
拢共一筐也卖不上多少铜板,从哪个缝里漏。
而且小个不高,帮人张罗不得给扛去。才刚刚见过阎王爷,身子骨想必都没缓过来。
郝银花撅菜园里,边拾掇菜,边脑补堂妹惨样,想了想:“我留点腌菜给胖娃吃,剩下的你拿走,给什么铜板。”
啊?
许老太这回真心诚意叫道:“三姐。”
“你别以为不要钱就完,回头让你二儿帮我家做车板子顶黄瓜帐。娃他爷那车板子年头太长了,得换。”
那句三姐收回。
而且一提那死老头子,许老太就忍不住膈应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