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翻车摔在大石头上。
这种事,镇里仵作和衙役验完走个形式,村民们也只唏嘘一段日子就完事儿。但他们几位,当年都是各种想招保过自家儿子女婿的里正,却是心里有数的。
哪有那么多巧合,他们几个不过是老大不说老二心照不宣而已。
“爹,我刚才左思右想觉得必要时,咱们是不是也……”刘里正的大儿子做个抹脖子动作。
“胡闹!”
“这咋是胡闹,爹,您就是心肠太软,那些里正哪个手里没几条人命。您可倒好,谁家真揭不开锅,有时还抹不开脸会接济一二。是,乡里乡亲的,不能眼瞅饿死帮点没啥,可老许家这情况,用您的话讲就不是接济一二的事儿。哪日真露馅儿,先不说掉不掉脑袋,就我叔我姑,咱家那一大帮亲戚,包括我姥姥家全恨咱也够喝一壶。”
到时候他娘会连娘家都回不去。
刘老柱满脸愁容道:“我不是心软,你这孩子想事从不深琢磨。咋就不寻思寻思,那赵大山被调来干的是捕头,他但得干点别的,哪怕是再大的官,我也不怵。”
再大的官也没法从县衙调来阵亡文书,这就叫县官不如现管。
刘老柱甚至庆幸宽甸子村死四人是去年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