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鱼、屉布、蒸笼或是多带一些编的筐和洗澡桶,也总是不能空手再住宿吃饭的。
许老太搅合完大碴粥,用锅盖焖上才进屋躺下。
彼时许田芯已经睡得黑香甜。
许老太感觉自己耳边全是呼噜声,有小子打呼噜打一半,她都跟着着急喘不上气,只能半眯着养神。
翻来覆去中又寻思着必须买啥。
像六口人棉衣棉裤,又是棉花又要买布,棉花那比精盐还要贵几倍,印象里镇上零卖四百文一斤棉花,六口人这要花多少钱。
还要给有粮和芹娘那屋做个双人被罩。
小两口搂一块火气大,倒是不用给换棉花被芯,被芯是柳絮的,身下褥子是炕席稻草垫子热炕。
可老二那屋的被罩却必须换掉,因为那都被芹娘补得一块块全是菱形块,最小的布头才手掌心那么大,补膝盖都不够用,看起来太心酸。
再说再不换的话,小两口办事稍稍一蹬脚就会碎。
倒是另外俩小子那屋,那是要啥没啥。从裤衩子到盖的被子。
其实许老太本来计划都给做棉花被芯,做被套褥子,连褥子都给换成棉花的。可是提前把帐还了四十两,几百文一斤的棉花还要扯那么多布,再有要买酒买花椒大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