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言。
放下手心里的一缕墨发,她折身去案台旁点了炭炉,夹了一小块炭进去。
又在褚色屏风前点了几支安神熏香,放入精致镂空铜炉中,卷起丝丝缕缕的香雾,细嗅只觉缓神静心。
“那一日,很惨痛吧?”
冰凉几字传来,带了半分郁结半分肯定,似乎是在感叹。明明低磁魅惑魄人的声音此刻听来却觉有些抑挫。他的脑海里,定然是在勾勒出那片景象。
慕槿拿在手里的镊子顿了顿,眼神渐渐凝结一股沉意,瞳孔里流转的都是薄薄的一层冰霜。她冷缓道:“血流成河,怨魂盘绕。”
又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。
云盏微抿着薄唇,长长的睫毛下流转着黯淡流光,周身气息渐渐沉抑,喉间微动,沉缓道:“东陵,还好么?”
一句话似是用一位故人的口吻在缅怀同情着什么东西,带了几分好奇,几分疑惑。不经意间暴露了心思,却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她要怎么说?跟他说以前的东陵还是现在的东陵?不论何种,她都是无法回答他的。因为无从说起。
上次去东陵,也是一年前的事儿了。那时候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所以没有打草惊蛇。不然,那些人又怎会逍遥到现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