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。
他也不信,自己的性子骄傲狂妄惯了,定然不会受这些所拘束。可是,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,似乎就有什么东西不同了。
可以为她疯。
一个人将曾经围困过她的千百人杀个片甲不留,肢体分离,肠断肚裂;一个人在大雨滂沱的夜将她的尸体用手刨出,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的名,亲吻着她的脸,她的眼,她的唇。亲手抱着已无知觉的她步行三十里,直到双膝跪地十指僵硬也不肯放下。
可以为她狂。
以命为赌注,拖着骨折的手臂单挑大漠里贪得无厌臂力强大的沙猎;徒手斩杀一路追踪到大漠深处饥饿凶残的豺狼。
也可以笑着让她先走,藏住身后流血的臂。
为她嫉妒为她落泪。夜里总是从很远的城郊骑马入城,偷偷潜入她的院中,看她在做什么。
以前她生辰之时,她因谢青含送了她雪山脚下的一大片木槿花而开心得合不拢嘴。
那个时候他远在天圣,得到这个消息,他忍不住心里的妒忌连夜赶去雪山脚下,将那些开得娇美的花一夜之间全部烧毁。就想看她气得跳脚的样子。
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无欲冷漠至极,却独独对她可以呵护备至,永远没脾气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