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吊在大树上三天三夜,刮风下雨太阳曝晒都经历过了。第七日将后山的竹子一根根砍掉搬到山口建房子。费了一月的功夫,将这些东西做完了,他便将我扔到了藏书塔里自学各类古书。”
这话听得慕槿有些骇然。到底是怎样的师父,才会用这种自生自灭不管不顾的法子将自己的徒弟弄得死去活来。
不过,云盏能有如今狂妄自敛的性子,想必与他师父的教导有不少关系。
“那后来你师父将你赶下山,就没有不舍得?”慕槿看着他手里的动作,继续问。
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七年的人,没有师徒情也有亲情。抬头不见低头见,费心费力地教诲,是个人也会有感情的。
“嗯。”云盏低应一字,唇角轻勾,“我怕他舍不得我,又担心他时常想念我。所以在我临走前的第五日,将他踹进了狼堆。第四日,将他吊在了树上,与脑袋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,便是几只饿瘦徘徊的老虎。第三日,我毁了为他搭造的房子,冷了他一晚。临走前的最后一日,将他锁进了藏书塔。让他也看看那些旧得生虫的古书。”
话还未听完,慕槿的嘴角已止不住地抽了抽。说真的,若是不知道云盏以前的身份,她还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一报还一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