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粮草署和各库房周边的路线摸清楚了。
下午快到粮草署官衙时,有个声音传了过来,“喂!你,过来!”
纪子期左右张望,发现左边拐角处站着一个少年,细看之下十分眼熟。
她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,“叫我?”
少年不耐烦地道:“对,就你!我看这就属你最闲,快随我过来!”
纪子期走进再一看,发现竟是当日被那贼夫妇绑架时,出手相救的那个大胡子的小厮。
近半年不见,那少年长高了许多,声音也不似以前那般清脆,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低沉。
不会这么快被识破吧?
只见那少年上下瞟了她一眼,神情无任何可疑之处。
纪子期放下心来。
也是,当时她身着女装,额头淌着血,脸上脏兮兮的,能认得出才怪!
她随着那少年走了约半里路,来到了一个练武场,场上一个高大的男子正侧身举弓射箭。
正是那大胡子。
半年未见,这大胡子的眉眼间似乎更加犀利,随时能将人看穿似的。
三月的春风吹起他铠甲外的披风,身姿挺拔如松,沉稳如钟,浑身是蓄势待发的力量。
斜阳下,箭未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