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期踉跄两步,差点摔倒,感觉到杜峰莫名的怒意,心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?
晚膳过后,杜康前来告诉纪子期,“少爷帐前的丁大哥今晚有事不能值夜,少爷说今晚让你去替他值夜。”
纪子期腿都软了,“一晚上?”
杜康同情地点点头。
北地四月的晚上还是很冷,纪子期已经将能穿在身上的衣裳都穿了,还是冻的受不住。
她羡慕地看一眼右边站得笔直、只穿了一身铠甲的另一个近侍。
从她晚上过来起,就没见他换过姿势,若不是她以前曾经和他撘过两句话,纪子期真要怀疑他是不是雕像了。
纪子期百无聊赖,又冷又困,双腿酸麻。她不停活动手脚,还是没法缓解。
她偷瞟一眼右边那近侍,见他还是目视前方,视她为无物,便偷偷挨着营帐慢慢下滑坐到地上。
那个近侍还是没反应。
纪子期索性不理他了,伸出手给自己僵硬的腿按摩起来。
慢慢的,纪子期眼皮越来越沉,哈欠越来越多,整个人缩成一团,头一歪,睡着了。
那个近侍仍然视若无睹。
“子期!子期!”
纪子期迷迷糊糊的,感觉有人在不停晃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