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径直放到了他唇边。
唐大公子顺从地喝了下去。
等纪子期放定碗再折回的时候,唐大公子终于清醒过来了。
他动了一下浑(身shēn)发软的(身shēn)体,苦笑道:“我这是病了吗?”
“是的,大夫说你昨晚受了凉!”
昨晚受凉?是啊,从早上杜峰挑明她是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,他就如五雷轰顶,万箭穿心。
一整天就浑浑噩噩,行尸走(肉ròu)般。
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。
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:“我来见我的未婚妻算不算事?”
未婚妻,未婚妻!
唐大公子心中一阵突来的剧痛,心里有处隐藏的地方,似被人深深剜了去。
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,告诉他,他错过了什么?
他还来不及让她知道他的心思,她转眼就已成了别人的未婚妻!
晚上回到客栈洗漱的时候,直到水变得冰凉全(身shēn)起了鸡皮,打个喷嚏后,他才反应过来。
许是那时候着凉了而不自知吧!
唐大公子唇边浮现一丝自嘲的笑:唐宋,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,活该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