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离很淡定,眼神也很复杂。
比起做人那短暂的十几年,他作为非人的勾魂使,度过的一万多年,更让他印象深刻。
甚至可以说,过了一万多年,他都不记得自己做人的时候,是什么样子了。
他的记忆中,只剩下作为勾魂使时,毫无波澜的一日又一日。
因为与天齐寿,所以年月对他来说十分漫长,好似一条不见尽头的路。
久而久之,就麻木了。
若不是与夜初鸢相遇,他都快忘了作为人时,那些喜怒哀乐的滋味了。
夜初鸢瞥见湛离眼底的复杂,忍不住想到她与湛离初见时,湛离那副冷死你不偿命的死人脸了。
神明,都是这样吗?
普通的神也好,三大至高神也好。
都是这样,将自己与人类,人类的感情,区别开来,淡漠平静的度过每一刻吗?
夜初鸢心里猛地蹿出了这样一个疑问。
只是神鬼这东西离她太远,夜初鸢也没多想,朝着湛离做了个鬼脸后,就钻进了寒潭山洞,闷声修炼去了。
她还要研究她的爆裂球,冰冻爆裂球,心里藏针暴雨梨花爆裂球呢!
“天镜海试炼时,无论多强的对手,我都要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