魇妖看着夜初鸢,湛蓝色的瞳孔中,闪过一丝复杂。
他摇摇头,道:“不,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说完这些,他才离开。
夜初鸢生怕魇妖又钻进来,祸害她的小心脏,魇妖一出去,她赶紧就把光门关了。
“可算是糊弄过去了。”夜初鸢摇摇头。
“糊弄?”
煤球本来因为口粮被抢的事,一直在郁闷,可是听到魇妖跟自家主人说的话,又忍不住被这些神鬼怪事吸引,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。
他听到夜初鸢的话,很疑惑,问道:“什么糊弄?”
夜初鸢没有回答。
湛离却飘了下来,坐在桌边,神色冷淡:“你瞒得了他一时,瞒不了一世。”
“瞒一时是一时呗。”
夜初鸢坐到椅子上,语气复杂:“那可是两万年啊……你当了一万多年的勾魂使,就觉得生活麻木,没什么感觉了,可至少,还有白宴陪你,他有什么?”
“他就是靠着一个念想,生生念了两万年,想了两万年。”
夜初鸢一直觉得,自己并非多愁善感的人,魇妖的事,她也不清楚细节,只是听了个大概,真要说共鸣,是谈不上的。
可是,两万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