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说完,季泰松仰头痛苦地嘶喊了两声,双眼里流出悔恨与痛楚交织的泪水,他苍老的手紧紧抓着胸前的病号服,五官扭曲,浑身抽搐。
黎忘忧离开他的病床,往门外走去,对站在主病房外的雷骥没什么温度地道:“去叫医生,我可不希望他这时候挂了,接着便有人来说我刚认亲回来,就克了谁谁谁。”
雷骥一边呼叫医生,一边对她很无语:“你就不会按一下急救铃?他的病床边就有急救铃。”
黎忘忧冷冷地越过他往外走:“那不是变成我救他了?”
雷骥风中凌乱,她到底是要老爷子死还是不要老爷子死?
……
水岸尚品。
封雍在给黎忘忧收拾衣物。
收了没两件,他仰头倒在两人卧室的大床上,又翻了个身,把脸深深埋在黎忘忧睡过的枕头上,沉沉地汲取上面的香气。
她发丝的香味,她身上肌肤的香气,都残留在这张床上;她躺在这张床上娇慵迷人的模样也在他脑中挥之不去!他迷恋不已,赖在上面不想起来。
“忧忧,能不能别这么对我……”
他的大手抓过黎忘忧平时喜欢抱在怀中当抱枕用的绒布老虎玩偶,也摁在怀中,幻想就像抱着黎忘忧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