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不出薛姮照所料。
安静了两天之后,蘼芜院又不太平起来。
当然,还是在夜里闹。
这天擦黑,刚刚点起灯烛。
薛姮照无事便睡,无论白天黑夜。
池素一边洗帕子一边笑着说:“以前竟没发觉你这么能睡,亏你躺得住。
我若也这么着,只怕不但睡不着,还要被枕头硌得头疼。”
薛姮照不理她,只管睡自己的。
这几天相处下来,她们对彼此的性情也算了解一些。
池素知道薛姮照生来就是个冷淡的,不是刻意对谁,对所有人都这样。
薛姮照也知道池素心直口快,她说随她说去,不必理会。
“你们聪明人大约都很有些怪癖,”池素又开始叠衣裳,“我有个远房亲戚,人都说他是个聪明绝顶的。下棋从未输过,读书也是过目不忘。
可偏偏喜欢住在树上,搭了个大巢,还不许别人上去。”
池素还要往下说,呼的一声蜡烛灭了。
因为月亮已经升了起来,屋里的蜡烛一灭,外头倒比里头还亮一些。
“好端端的,蜡烛怎么会灭呢?”池素说着就要摸索过去,再把蜡烛点燃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