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我送她些什么好?”
“往年不过是送一样自己的针线,你若是懒得做,去小厨房给她要上两道菜也使得。”
“我倒不是懒得动手,只是想着年年都送针线,没什么新意。”香橼说,“你也知道上些日子我欠她个人情。”
“这也没什么难办的,你托个能出宫的小太监,去那个叫觅芳踪的胭脂铺子,给她买上一盒香浸胭脂膏子,不比什么都强?”青枣一边抻着自己的衣襟一边说。
“对呀!这东西又小巧又拿得出手。”香橼听了高兴得直拍手,“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,果然什么事儿都得问过你。”
薛姮照瞧着香橼自己是个没主意的,总喜欢跟着青枣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拿来当枪使了。
随后秋梨也插进话去,几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。
薛姮照安安静静地上好了花绷,用枣心笔(古代铅笔)在花绷上一笔一笔描出绣花的轮廓。
那笔的颜色极浅,隔远了是看不见的。
就像有些事,轮廓已然有了,只是有的人能看清,而有的人看不见。
到了下半天,薛姮照抬起酸软的颈子,放下针线,尽力舒展了一下胳膊和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