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针工局来的薛姮照手的确巧,早起我见她在那里做个影纱荷包,虽然还没做成,却也十分的好看。”
“她到底是出身不一般,以往说起薛家,我们踮起脚还够不着呢。”何贵人微微合着双目,语气里的自得就像初春的草芽儿,不自觉冒出头来。
“所以说,真是世事难料。她出身再高贵又能怎么样?八字里的富贵不到头,还不是个奴才命。”绿枣笑吟吟地说。
“我瞧着她那样子就不是老实人,既入了宫为奴也该老实些,做什么还天天想着吃天鹅肉。”一旁的香橼不悦地开了口。
“她毕竟和咱们不一样,咱们自幼就低贱惯了,从不敢生出什么妄想。
她是经历过富贵的,如何肯轻易死心呢?”绿枣又把话接了过去。
“你们两个说的是什么?我瞧着那薛姮照还不错。”何贵人把眼睛睁开笑了,无论什么身份的女人总是忍不住嚼一嚼别人的舌头。
“叫主子见笑了。”绿枣忙说,“这个薛姮照么聪明劲儿是有的,只可惜心不安分。
我听针工局那边的人说,这个薛姮照不知怎么入了安国公世子爷的眼,那边的人都不敢招惹她呢!”
何贵人一听,整个人顿时紧绷起来,尽力语气平静的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