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青荇坊的那间小屋子。
桌上的破油灯换成了牛油明角灯,还摆着三菜一汤,配的精米饭。
另有一壶香茶,一只手炉。
床上的被褥也都更换过了,虽不是簇新的,也有九成新。
张公公笑着向薛姮照说:“薛大姑娘,你在这儿受委屈了。但因为今天已经晚了,不便再搬动,你姑且在这儿将就一晚上,等明儿天亮了再回去,可使得吗?”
“张公公,您对我太客气了。如今这边查封,确实不该乱走动。”薛姮照说,“还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,姮照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“薛大姑娘,你才是太客气了。如果不是你让池姑娘给我送信,我们这些人还不知要挨到什么时候呢。”张公公忙说,“我这身板子要是再挨两顿打也该上西天了。”
“公公说笑了,明明是您救了我。”薛姮照给张公公脸上贴金,“若不是您来的及时,倒霉的该是我。”
“唉,不管怎么说,咱们这也算是两厢成全。只是我有件事想不通,还请姑娘明示。”张公公对薛姮照的态度很满意。
薛恒照是聪明人,张公公也是。
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,话从来不必说得太透,彼此心知肚明。
“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