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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想……是想……”玉孤明被薛姮照寒星似的眸子盯着,不结巴也结巴了。
“你是想拿来给我做个念想?”薛姮照把布囊提起来问。
她轻轻晃荡着布囊,里头的梧桐子发出细细的声响。
“是。”玉孤明点头。
“呵!”薛姮照冷哼一声别过了脸,太阳照在她的面颊上,仿佛随时可能消融的初雪。
她太孱弱了,可偏偏有着极硬的骨头。
“家都被抄了,我父母亲人存亡且不可知,要这东西有何用?”薛姮照声音冷诮,绝非故作绝情,而是真的不放在心上。
“我……”玉孤明从没如此恨过自己嘴笨。
是他自作主张,把这东西拿来给薛姮照。
他光想着这是薛家宅子里的东西,却忘了睹物思人是何等的摧人肝肠。
这就好比人家身上的伤,刚刚结了痂,自己偏偏上去给人家揭开。
他丝毫不怪薛姮照,只怪自己鲁莽自负,好心却办了坏事。
薛姮照又看玉孤明一眼,她知道,应该让他早些死心。
世间女子的最大心愿往往是一生一世一双人,薛姮照却恰恰相反,她认定女子这一生最不该陷进去的便是情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