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听到她的,差不多的人,就算知道也不会说。
鬼婆子的屋子倒没塌,不过也冷得像冰窖一样。
她的头上围着好几层破布,既为了御寒,也为了遮丑。
薛姮照提着灯笼照了照她的脸,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?
好似被刀划成了一张棋盘,年久岁深,道道伤口变成了暗红色的网格,格子里满是皱纹与冻疮。
“我们家主母难产,请婆婆你去接生。”薛姮照开门见山,说着往她破烂的炕席上放了一袋金叶子。
“找我?”鬼婆子上下打量她和玉孤明,“好气派的人家啊!我不去!”
“为什么?”玉孤明问。
“明摆着你们是没了办法才来找我的,富贵人家的女眷多金贵呀!”鬼婆子桀桀笑了两声,“明摆着情形凶险,说句不好听的,多半是九死一生了。
我要是不去,什么事也没有我的,可我要是去了,那就得跟着陪葬。”
鬼婆子一点儿也不傻,丝毫没有被那袋金叶子迷惑。
听她说不去,薛姮照朝玉孤明递了个眼色。
玉孤明刷地一声,抽出龙泉宝剑,横在了鬼婆子的颈上。
“你是怕死不敢去,”薛姮照一笑,“那就让你命丧当场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