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和江君兰,以及另一个带着金丝面具的人,太过显眼了,江楚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足承之上有玉枕,江楚然提了一下衣摆便跪倒在其上,她轻轻开口:“母皇?”
帐中人闻言从帷帐中探出一只手,江楚然低眼去看,手臂是病态的白,青色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。
江君兰虚弱开口:“沄渘,母皇很久没和你说过话了。”
江楚然拉着她的手:“母皇病倒以后,儿臣担家国大事对母皇疏忽了。”
江君兰笑了笑,但气息不稳:“朕都知道,朕不怪你,如今朕行将入土,叫你来是有事要交代。”
江君兰顿了顿,她说:“朕这一生三征西奴,对天启有定鼎之功,但朕不是神灵,难免会犯错,朕之是过,非一家可言,青山宫史馆都是忠贞之臣,有些也顽固了些,你是个聪明孩子,应该知道朕的意思。”
还能有什么意思,不准史馆作传,她这个母皇一生真是精彩,天启第一任皇帝江晟也就是江楚然祖父制定的体制,江君兰十五年便全改了个样,又好大喜功,征伐不断……
江楚然没想到她清醒过来是要说这件事,她低着头轻轻回答:“是,儿臣明白”,但眼底却是一片讥弄。
“另外朕还有密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