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丈可千万别这样说,这种故事,就是要最朴实的口吻讲起来才最动人,像是就发生在身边一样。”书生说着,连忙回身入船,“我得赶快把它记下来,忘了可就亏了我这五文茶钱了。”
几个故事,五文茶钱,倒也值当。
夜间江上起寒气,外头冷了。
宋游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:“这几日便委屈你待在这里,轻易还是莫要出声,可若是遇上什么事情,尽管大声叫我就是。”
枣红马站着不动,一声不吭。
倒是身后传来书生的笑声:“小先生倒真是有趣,与猫说话还算常见,如今又对马说话,难道你这马也成精了,能听懂人话不成?”
宋游笑笑,转头看去。
先前船家讲故事的时候,已钓上几条大鱼,提前煲上了汤,现在小火炉上热气升腾,而在热气之中,那书生便以衣匣当桌,铺上草纸,手上提着的毛笔放入嘴中打湿,埋头写着。
宋游也进了船舱,随意一看。
正是方才船家讲的故事。
此后书生埋头狂写,不再讲话。
再看那船家,先用的是鱼骨鱼头熬的汤,鱼身上的肉则细细的收拾好,切成薄片,待到鱼汤熬成,只将那半透明的细腻鱼片倒进锅中,才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