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的山峰线。而在山脚下,只有略微倾斜的地面上坐落着无数民房村舍,正是黄昏,将暗不暗的时候,炊烟寥寥升起。
正是深秋,于是不断有人焚烧秸秆。
升起一连片的青烟。
暮霭沉沉之间,青烟似灰又蓝,却不直冲而上。
要么是被风吹的,要么便是那片山和山下的村庄离得太远,这炊烟升不到顶上去,从此看去,似乎只停留在山脚村舍房屋的上空,然后便被晚风拉扯着成了自南向北的一条烟线,沿着地面铺展开来,铺满了山脚温柔的曲线,有如一层薄纱,盖在了暮色下的村舍上边。
这幅画很大,却不缺细节。
晚归的雁,往回走的牛,夕阳下天边的颜色,刚冒出的第一颗星,一点都不少。
就是不懂画的女子,也怔住了。
就是猫儿,也充满了新奇。
至于道人,则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述的玄妙韵味,充斥着这幅画,其中生气满满,看似画面静止,却好似一切都在运转。
这哪里是画?
分明是个真实的世界。
哪里是画纸?
分明是一扇门。
道人也渐渐睁大了眼睛。
仅看这一眼,这一行就算寻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