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同时,猫儿感知到他的情绪,扭头直盯着他,又见他要看信,便立马化作人形,从马背上拿下灯笼,吹一口气,灯笼便亮起了光,随即站在他面前举着灯笼为他照亮。
月光皎洁,其实无需灯笼,也能看得清信上的字,只是要凑近了才行了。
再有灯光相助,便从容许多。
暖黄的光迎着黄白的纸,字迹狂野,道人一行一行的读下去。
那只八哥便站在旁边树上,两只眼睛盯着他,也盯着一言不发为他照亮的小女童,目光闪烁着,不知想起了什么,一直保持着沉默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。
道人看完了信,又看了一遍。
“唉……”
只是叹了口气,随即仰头看向树枝上的八哥,开口问道:“师父葬于哪里呢?”
“与她师父葬在一起。”
意外的是十分温润的声音。
因为本不是人,难以辨清男女。
就像人无法从猫的叫声里辨出雌雄,也无法从学舌的鹦鹉、八哥口中辨别雌雄一样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
宋游点了点头,不见有什么表情,只是整个人变慢了许多。
说话变慢,思索也变慢。
话语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