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此起彼伏、交相辉映,那情形,仿佛清哑已经去了一样,令她头皮发炸。
等一切重新安静下来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清哑没能如愿离开,在心里对爸妈说“对不起”,疲惫地睡了。
吴氏和阮氏守着她,一个床上一个床下,就跟仆妇一样。
次日清早,清哑没像家人想象的沉沦,照常起床了。
大家看见她,也都没提昨晚的事。
清哑觉得一切都跟昨日一样,又有些不一样:不论她去哪里,郭勤郭俭郭巧三个都跟着她;这还不算,三个小娃儿跟她说话时小心翼翼的,“小姑”长“小姑”短地叫,赔着笑脸,不像大的带小的玩,倒像小的在哄大的。
想是受了各自爹娘和奶奶的叮嘱,所以才这样。
可因为年小,那刻意的言行很拙劣,幼稚中透着天真烂漫。
清哑看得好笑,又心酸愧疚。
她暗自叹气,心知自己实在吓坏这家人了。
她尽力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,然郭家人依然警惕地看守着她。
“慢慢来吧。”她发愁地想。
尽管郭家隐瞒,清哑寻死的事还是在村里传开了。
郭家墙高院深,但那晚吴氏惨叫的声音太吓人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