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样。
之前,就算谢家没理,她也能辨上一辩;眼下,她即便说得再合理,佟公公也不会放过谢家的——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,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,岂能错过!
座上另两个太监和宫嬷眼神闪烁,却都没吭声。
他们刚才可是帮谢家说话的。所以夏织造才对郭守业说,要替双方转圜。然此一时、彼一时,眼下郭家宁死不从、夏织造怕担后果、佟公公落井下石,他们若是再插嘴,那不是引火烧身!
见此情形,佟公公很满意,道:“谢家不过小小的锦商。就敢这样仗势欺人。那要是当了官,还不知怎样鱼肉百姓呢。这样的人家,怎配做皇商!便是郭家肯相让。皇上也不能容你们!”
谢吟月微抿的嘴弯成一个弧度。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”,别人比她用的好。
佟公公斥责了他叔侄一顿,又转向夏织造道:“夏大人。这皇商十个也好,九个也好。上头也没定数,单凭能力。这谢家是不成了!大人,可别逼死了郭清哑,御史知晓此事。奏上一本,你我大家都脱不了干系!”
夏织造忙道:“公公所言甚是。就依公公。”
他身为织造长官,与众锦商利益牵连是难免的。能帮着说句话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