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今晚到。只怕已经到了。”
方初这才明白,倒不好再留她了。
因想这位未来岳丈的秉性,来了会怎么样呢?
只一想,心下便有些不踏实。
他犹豫一会,才对谢吟月道:“虽然郭家落了谢家面子,却没有使什么卑鄙手段。换做哪一家,也不会随便将画稿和织锦织机让人。况且这事是谢家先对不起人。所以我想。谢伯父来了你最好劝他:莫要再对郭家出手,以免仇越结越深,事情越弄越僵。”
谢吟月没有回答他,只沉默着。
好一会,她起身道:“我试着劝就是了。”
方初心头一顿,知道这话怕是白说了。
因暗叹一声,也不再劝。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。
“前日你说的那件事。就是夏织造那里,我想了几天,觉得不宜在霞照出手。我偶然间听说夏大人的亲弟弟在河间府做官。今年河间遭旱灾。朝廷下旨拨款赈灾。谁知这位胆子大的很,竟贪了大半。如今河间饥民遍野,怨声载道,朝中御史风闻其事。要弹劾他呢。我昨日见夏大人脸色很不好,怕就是为了此事。若是谢家化为当地商贾。暗地里牵头捐款捐粮,把这事不声不响给平息了,既保全了他又不显山露水的,岂不安全。”他娓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