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认定一个人,从此便情深不悔、矢志不移。”
韩希夷笑道:“妈妈这是夸我吗?”
红妈妈道:“我夸郭姑娘,好福气。”
韩希夷笑着,目光飘向窗外。
是她福气好,还是他福气好呢?
从酒馆出来,他没有立即回家,而是乘船往城西去了。船到离郭家城西作坊最近的水道,他吩咐将船靠岸。也不上去,就在船舱内,点上一星如豆灯火,临水而坐。吹起箫来。
箫声充满深情,因为他思念那个人!
可是,他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幅场景:
母亲坐在床前,亲手喂父亲汤药。
母亲穿着新衣。据说就是她设计的,曲线玲珑、优雅妩媚。
照说父亲病了,母亲不该描眉涂脂、穿锦绣华服,但父亲显然没有不高兴,他一边喝药。一边注目母亲,眼中充满浓浓的爱意。
喝完药,母亲将药碗递给丫鬟,又伺候父亲漱口,为他擦去嘴角的水渍,再拣一粒蜜饯放入他口中,让他过口。
父亲便执起母亲的手,赞道:“曦儿今日特别美!”
旁边丫鬟仆妇群立,还有儿女,他毫不避讳。
韩希夷忽然就明白了母亲:女为悦己者容。不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