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夏流萤。隐隐猜测,也许是方初或者韩希夷。但随即又否定,那二人可不是冲动之辈。
思来想去不得要领,只好暂时丢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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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州府大牢。
在梅雨季节来临之际,牢中阴暗潮湿,气味浓重。一包头媳妇小心搀着冬儿,缓步走在通道内。冬儿抱着孩子。许是被牢里刺鼻的气味熏得不舒坦,新生婴儿咿咿呀呀发出猫儿似的叫唤。
这稚嫩的声音在牢中显得很突兀、很清晰。
通道前方的栅栏内乱草堆中,一团不明物事抖动了下。
跟着,乱草被扒开,那物事钻了出来。
原来是个人!
刘虎双手抓着木栅栏,看着那渐渐走近的熟悉身形,激动得眼睛都红了,喃喃道:“冬儿!是冬儿来了!”
冬儿也看见了形容狼狈的丈夫。
纵然恨他糊涂,这一刻也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“虎子哥!”她哭了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刘虎先是目光热烈地看着她,张口要叫“冬儿”;接着似乎想起什么,放下脸,没好声气地叱喝她。
“我来看你,把儿子也带来了。还带了些吃的来。”冬儿好像没看见他摆脸色一样,回身对扶她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