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草树还有生机。比天上细雨还要绵柔,比表面平静、实则一往无前的滚滚江流还要决然!
清哑想问:“这么忙,你怎么走得开?”
可是很明智的,她没问出口。
问了也是白问,他肯定有一套合理说辞应对她。
她便道:“那我们正好顺路了。”
韩希夷重重点头,笑道:“是!”
那喜悦,从他剑眉下的星眸中流泻出来。
清哑困惑又别扭:不是已经对他说明了自己的心事吗?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呢?可是她又不能不让他跟,这条江不是郭家的,她也没有理由阻止他去湖州府城,只得装糊涂,心里终究不大自在。
她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韩希夷,他有些欢喜,又有些歉意,冲口叫道:“妹妹!”把“郭”字给省略了。
清哑忙道:“上船吧。”
再不看他,转身就往上船去了。
细腰细妹忙跟了上去。
经过韩希夷身边,细腰瞅了他一眼,破天荒没有横眉冷对,还冲他颔首致意。
这次去府城,她被沈寒秋叮咛又叮咛,十分慎重。有韩希夷相随,想必他也带了人手,路上也能照应一二,她也可放心些。
韩希夷一愣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