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瀚海不闪不避,也看着他。
不等儿子说话,他又道:“这缘故,就不用我说了吧?韩家的决定你应该听说了,韩希夷之前是如何对郭姑娘的,现在怎么样?”
方初硬邦邦道:“他是他,我是我!”
方瀚海道:“若为父不答应呢?”
方初抬起右手,问:“父亲可要我把它也剁了?”
严氏惊叫一声,捂住了嘴。
方老太太更是手脚都软了,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。
方瀚漫急忙上前抱住侄儿右手臂,说“初儿不可胡来!”慌乱中他却忘了关键:方初只剩了右手,就算有心,可怎么拿刀剁呢?
方瀚海瞪大眼睛,指着方初哆嗦道:“你……孽子!”
方初却微笑着,带着些撒赖的口气,道:“这一次,就算父亲提出这样的条件,请恕儿子也不能从命。因为,儿子已经出族了!”
——所以,他管不着他了!
最主要是:再把右手给斩了,他怎么照顾清哑呢?
他可没那么傻,冲动了一回,怎会再来第二回呢。
方瀚海看着儿子,又欣慰又憋屈:欣慰儿子的从容和坚定,比之前更加成长了;憋屈儿子这样有恃无恐、理直气壮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