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初也忍不住笑了,想:“死缠烂打就死缠烂打。”
严纪鹏一面笑,一面想象郭守业黑如锅底的脸,有些心虚道:“要是郭老爷忍无可忍,拿大棒子撵我们爷俩怎办?”
方初道:“不会吧?伸手不打笑脸人,咱们上门求亲,又不是抢亲;再说,舅舅又和郭家一向交好,他怎么能拿棒子撵我们呢?”
说到最后,口气却有些不确定起来。
因为,他想起从前做过的一个梦:就是上次断手后,他在乌油镇昏迷不醒。清哑弹琴唤醒了他,他那天梦见他被郭守业带着全家堵在水上痛揍了一顿,梦的可清晰了,到现在他还记得呢。
严纪鹏没发现他异常。道:“说的也是,郭老爷怎么说也要给我几分颜面。再说,你救了郭姑娘,就冲这个,他也拉不下脸来。还是别瞻前顾后。先助你立起来要紧。说起这个,我还是要问你:你到底可有计划?说来我听听,我也帮你参详参详。”
不怪他急,以他目光衡量,方初目前根基太浅,算来算去,也就一个编竹丝画的清园,虽说比一般人富,在他眼里就是一穷小子。
方初道:“我想在今年的织锦大会上露脸。”
严纪鹏精神一振,忙问:“可要舅舅提供织锦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