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氏忙应了一声,吩咐收拾东西。
方瀚海在椅上坐了,展开折扇急速扇风,又把衣领松开。
一面扇,一面扭头朝外看。
方初跟了父亲过来,站在亭外和方则说话。
方瀚海盯着大儿子问:“可是你出的主意?”
方初忙走过来回道:“不是。儿子以祖宗名义起誓。”
方瀚海微哼一声,不再追问他,心下沉吟:“看郭守业父子那模样,应该也不知情。难道是织女自己的主意?”
心底深处隐隐佩服清哑,并无被威逼的羞恼。
因为,这给了他一个堂堂正正为儿子主持婚事的机会。
方初悄悄打量父亲,想他今日可被逼狠了,若非平日养气工夫深厚,只怕当场就要恼羞成怒了;这会子是不是在想对策呢?
他便替清哑担忧起来。
方瀚海一抬眼。看见儿子的眼神,很不悦,冷哼一声道: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方初尴尬,转过脸去。不敢再吭声。
正在这时,许多商贾往方家廊亭走来。
方瀚海急忙站起身,将大家迎入亭内。
一问,原来是准备要和方家签单的。
一拨未去,一拨又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