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子要他丢下她,不如杀了他呢。且容他们逍遥一日,等回来我再说他们。清哑是长媳,老太太还在呢,该在身边尽孝。况她又怀着孕,外头又冷,这个天实在不该出去。”
方老太太笑道:“清哑头次来这,带她出去看看也好。我就怕她冻着了。不知一初安排可周全,马车里铺的褥子厚不厚,穿得衣裳暖不暖?手炉脚炉带了吗?吃的喝的装了吗?清哑如今可容易饿……”
严氏忙道:“这个娘放心。一初自己都不肯将就的人,怎会委屈他媳妇和儿子。我听见二门上说,出去的时候一大群人跟着呢。”
众妯娌眼中闪过异色。
先说的那人笑道:“老太太对儿孙就是宽厚,这是织女的福分。便是二弟妹,若以她从前的脾气,嫁入方家还要立规矩守本分呢,如今对儿媳如此宽容,除了襟怀宽广,更多的是慈母心肠。这何尝不是织女的福分?这孩子又得皇上太后青睐,可见是个福气厚的。”
方老太太道:“正该这样。小孩子家,太拘着了也不好。”
这话更惊得一屋子人发怔,都不知怎么附和奉承她了。
要是小孩子就不该拘着,往日她的威严都怎么来的?
引发事端的那对人正坐在马车上,往碧水湖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