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了史家儿子,母亲忽然告诉她和男方八字不合,还说史家是海商,大海上闯荡最容易出事,回头若是史家少爷有个好歹岂不又是她的罪过,不如早些撒手。这门亲便又黄了。
此后,她的亲事更加艰难了,越来年纪越大。
去年方则成亲时,她见清哑对她们母女十分冷淡,先还不明白缘故,后想起她曾和表哥议过亲,清哑那时就对她十分抵触,生产时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防备她也可以理解,她便释然了。
后来祖母病重,她们匆匆离开方家,才算息事。
这次来外祖母家,母亲却想把她许给表哥做二房。
她听后大惊,竭力阻挠,说这事绝不可能成。
她有些想不通:以母亲的傲气,上次有人要娶她做继室,母亲还不答应呢,怎会让她给人做妾?再说表哥表嫂也不会同意的。
林姑妈早预备了一篇说辞等着她。
林姑妈先指明了她处境的艰难,年纪已经不容她荒废了,又说清哑也同样艰难,若是清哑和方初能接受她,难道她也不愿吗?虽是做二房,也算终身有靠,比随便将就嫁一个强多着呢。
终是她痴心,听见“若表哥表嫂接受”这样话,便生了不该有的期盼,想着清哑性子虽静,却最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