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控诉,一面问:“你哪弄来的这东西?”
冬天没有蚯蚓的。
婉儿得意道:“花房挖来的。那里暖和。”
又把筷子颤巍巍地往前送了送,说:“快吃。要掉了。”
这东西真讨厌,滑滑的,她夹的可费劲了。
她见盼弟还躲,安慰道:“我叫人用开水烫熟了,干净的。”
嫩嫩的嗓音,说的却是一件叫人恶心的事。
盼弟听了她的话,却觉得安慰了些,把眼一闭,嘴一张,然后一条凉凉的滑滑的东西进了口……
饶是沈寒冰大风大浪闯过来的,杀人也干过,这时浑身也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可不知为什么,他没上前阻止。
他想,他乖乖的小婉儿怎么能干这样事呢?
他又想,他沈寒冰的女儿,骨子里当然像他。
他再想,看盼弟是不是真有胆敢吞了,反正这东西没毒。
等盼弟真吞了那蚯蚓,他才觉得忍无可忍。
一是胃部忍无可忍,刚吃下去的酒菜都往上翻,使劲才压下去。还有就是对婉儿忍无可忍,是谁教她这样的?再有就是对盼弟忍无可忍,那么大个人,怎么被一个孩子给欺负成这样呢?
这个懦弱的性子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