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收回去,成为她嫁妆产业。
如果谢家祖产没捐,谢吟诗也许不会提这个要求。
可是现在,谢家祖产被捐已成事实,这两处作坊再被谢吟月收回,谢氏一族无所依,全要仰仗谢吟月鼻息生活。
谢吟诗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谢吟月:她有能力害死谢吟月,可是她没有;她还可以指证是谢吟月唆使自己陷害郭织女,令谢吟月再陷牢狱,可是她也没有;她甚至有机会一箭双雕,将谢吟月和郭清哑都牵连进去,可是她依然没有;她很蠢地自己吃了那药,希望以生命为代价打动谢吟月,高抬贵手放谢氏族人一马。
她之前不露一点迹象,是存了必死之心的。
她是想,她若不死,谢吟月未必会听她的话。
只有她死了,才能震撼和警醒谢吟月。
不等大夫来,谢吟诗就闭上了眼睛。
谢吟月轻声唤道:“诗妹妹!诗妹妹?”
屋里那么多人,却鸦雀无声,她的声音就像夜半时的轻声呓语,又像怕惊动谢吟诗,小声舍不得唤她。
她眼中不断滚下泪,却没有哭声。
清哑眼眶一热,这无关事情始末缘由、无关对错,眼睁睁地看着生命流逝,她无法不触动心肠,只觉人生无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