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忙下来,方初病倒了。
清哑不免忧心着急。
自她和方初相识以来,他留给她的都是威势强干的印象,除了和谢吟月退亲时把手剁了,昏迷了两日,她就没见过他孱弱的样子。两人成亲后,也大多是他照顾守护她,她也习惯了被他照顾。忽然他一下子病倒、躺在床上了,她可不就慌张了。
她谢绝了一切人情往来,每日亲自伺候汤药、调理饮食,给房中早晚更换鲜花插瓶;他醒时坐在床边陪他说话、为他读书;他倦时在窗下弹琴,使他静心安睡;他无聊时叫了孩子来床边娱亲;等他觉得好些,又早晚拉他出去园中散步,活动身子骨。
如此过了七八日,方初渐好。
这天早饭后,他穿一件银灰色祥云暗纹锦袍,披一领同色斗篷,很闲适地晃悠到前院书房,圆儿急忙赶来问候。
方初靠在宽大的紫檀椅内,问站在书案前的圆儿:“我病的这几日,可有什么大事?”
圆儿笑道:“也没什么大事。大爷可大好了?”
方初笑道:“好了。也该好了。再不好你大奶奶可要累病了——又要照顾我,又要处理家务,又要管教孩子,还要兼顾研发中心人事,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。她也是刚远路回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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