旭之前签的那份保证书一式两份,她就像手拿地契,毫无忌惮。
冯清辉掀开被子下床,脑袋昏昏沉沉到客厅找水喝,身上很黏,去浴室冲了个澡,刚擦干头发出来,神清气爽时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来人是顾初旭,大半夜,刚放他进门,忽然平地一声惊雷,夜幕就像被撕裂,很快又愈合。
“以为你早睡了。”
“刚被雷声吵醒。”
一惊一乍实在吓人,她把客厅的窗帘拉严,穿着粉红色清凉的长袖长裤睡衣,抱着手臂看他,“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?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?”她观察着脸色问了一句,顾初旭有些疲倦,仰着脖子坐靠沙发上,指尖动着,把白衬衫的领带解开了两颗。
“相亲去了,”他看看她,“路过你这,上来讨杯水喝。”
冯清辉手上顿了顿,眨两下眼睛,倒一杯温水放他面前,“你不是参加酒会去了?参加完又去相亲?”
“酒会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宴,老太太太折腾,骗过过去才知道,”他低眸喝了一口水,放下杯子拿余光看看她,“我今晚能不能在这睡?”
“我家三室,你知道的,儿童房一间,月嫂一间,保姆都没地方住。你一大老爷们,住在客厅也不合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