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妈那人特别烦,什么都管着,一点儿自由都不给。叨叨完我就叨叨我爸,成天叨叨叨。”
“我大姨也什么都管……”苏晓原低头摸奖牌,怕抬脸对上张钊的注视,“你妈妈,是不是特骄傲啊,可你怎么不考二级运动员呢?昌子说……说你成绩够,妥妥的。”
“不愿意。”张钊吸了一口美年达,不行了,身子也着火了,他连个正儿八经恋爱没谈过,现在脑子里过电一样,一万个想法往外冲,“骄傲应该算有吧,是吧?毕竟你钊哥这么能跑,这双腿,是吧?运动健将。我这人,生下来就为了跑,静不下来。往后……我带着你跑。”
苏晓原右腿一疼,不是真正的生理痛,这条腿早就不疼了。“我不跟着你跑……万一,我是说万一,你发现自己突然跑不了呢?”
张钊想了想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因为他就没想过这个问题,跑步,从小就是他脑门儿上的箴言,活到老跑到老的。
“不可能!我不可能跑不了,活到多大我跑到多大。不让我跑步?除非死了。”
“那万一……”苏晓原一愣,张钊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,“万一你瘸了呢?”
“诶,你可别咒我啊,你才瘸了呢。”张钊好不容易挪走了扶手,现在拿膝盖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