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真不恨他爸,道理自己都懂,不做生意家里哪来的钱,谁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知道那几天就是妈妈的大限?知道那句再见就是再也不见,yin阳两隔了?
他后悔的是自己怎么偏偏也不在家,怎么就不在家,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孩子,怎么就偏偏不在家!
他妈妈这个人,和大多数的家长一样,一边做好事一边碎嘴唠叨,批评人的时候能把张钊烦自闭了。别人都笑话他爸,说张平川你惧内啊,怕老婆,可张钊真没因为这点看不上他爸过。
男人对自己媳fu儿认怂,那能叫惧内吗?不叫吧,那叫喜欢,叫爱,叫我乐意。他也见过爸爸谈生意的样子,照样是谈吐从容、不卑不亢,怎么偏偏回家就变成软柿子呢?还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人。他乐意,他心里美着呢。
久而久之张钊也变成了他爸那样,不跟家里的女主人多计较。妈妈愿意唠叨就唠叨吧,三口之家就她一个女人,不宠她宠谁。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宠惯了的女人,临走时候家里没有人在。
她爱的,爱她的,全都没有。她能闭得上眼睛吗?闭不上的。
张钊经常回想,妈妈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自己在干嘛呢?是在哈尔滨,在跑步,在和队员左拥右抱庆祝成绩。所以他再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