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得跳了一小下。
“牛bi啊牲口。”陶文昌听了也高兴得想蹦,体特圈的成绩他明白,高中男子5000最快纪录15分20,直接叫复旦给收了,“何安呢!他人呢?”
“马上出来吧,我刚才看见他拿表了。”张钊把长而有力的胳膊搭在苏晓原肩上,假装体力不支往人身上贴。说实在话,跑步全过程他都忘了,可那种为一个人、一个目标拼成绩的感觉,这辈子难忘。
这种感觉是志在远方的呐喊,冲线瞬间,国家级裁判在意的是他的成绩,可张钊心底清楚他志不在此。他的志被苏晓原拉得很高,是寒冬还没过去就迫不及待冒尖的芽,要往夏天最高的那一株靠近。
等一场属于他的盛夏,再开花,再结果实。
何安出来的时候,人山人海的家长群已经走得差不多了。张钊瘸着跳过去,一把呼上他的肩膀,刚想问又不敢开口。
冲了那么多次,这回行吗?
“钊哥。”何安累得脸通红,在3月中旬的凉风里笑回憨厚的少年,“我……”
“怎么样?”陶文昌也不敢问,只帮他拿过了包。
何安很久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,大概是因为流泪对自己的家境毫无帮助,从很小时候,泪腺这个玩意就没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