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儿子吃一块啊!宝贝儿许愿!”
这个愿望苏晓原许不出来,眼前的就是他最大的生日期许。厚重的幸福砸到身上,如同久旱逢甘露,叫苏晓原变回9岁小学生,木呆呆抱着班主任送的礼物,看着餐桌四周空空如也的座椅。
“祝你生日快乐,唱!”张钊起了个头。
这首歌苏晓原很久没听了,自从那场失败的生日会,5月15都成了家里的尴尬日。那次之后,妈妈每年亲自飞南京陪着吹蜡烛,有一年小运也来了。可家人的保护变成了一种默契,生日歌这种带有庆祝色彩的行为再也不敢有。
因为9岁那年,有个走路不稳当的小男孩儿自己哭嚎着唱完了生日快乐,假装桌边坐满小朋友,一块块地切好蛋糕,放进小纸盘里,完成了一场没有人祝贺的独角戏。
多少年之后苏晓原总会想起这天,他19岁生日的中午,偷了校医一把剪刀,准备好用自己作为代价和苏景龙拼命,把他彻底赶出妈妈和弟弟的生活。瞬间的挣扎苦痛过后是亲手葬送未来的绝望,可下午他又有了希望,朋友的存在让他觉得只要迈过了这个坎,生活一定还有转机。
“谢谢大家啊,我没愿望可许了。”苏晓原一开口,嗓子里憋满委屈和哽咽,“我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