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出走的那一瞬间,又会是什么心情呢?
是和她七岁那年一样,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边,看着母亲对姐姐嘘寒问暖时的孤独寂寞,还是被母亲扇了耳光,手心流着血、跌倒在地时的无助绝望?
亦或者是两者都有?
原来她和霍远居然这般相似,都曾得到过一个完美的家庭,却又在猝不及防间失去。
这个念头一经升起,诗云就再也坐不住了,翻出手机,给贺齐修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?是我,你还记得霍远昨天在哪间酒吧吗?……”
要到了霍远昨天所在酒吧的地址,诗云在心里打了一番腹稿,就匆匆下了楼,强装镇定地对坐在客厅里的盛博瀚撒谎道:“爸,刚才同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说是她今天生日,邀请我过去聚餐。你能送我过去吗?”
这是她第一次对父亲撒谎,紧张得手心都沁出了汗,好在她平时一向乖巧,信誉度良好,盛博瀚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她这话,问明了同学家的地址,就起身离开沙发,去庭院发动车子了。
倒是张琴多问了两句:“都已经吃过晚饭了,你同学怎么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?白天上课的时候没有跟你说好吗?”
“白天的时候她忘记说了。”这个问题诗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