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她就跟我说,在妈妈心目中,小远最重要;但妈妈不仅是小远的妈妈,还是一名军人,在一名军人的心目中,国家最重要,妈妈要去完成国家下派的任务,不能陪小远了。然后跟我约定,一定在暑假前赶回来,并且申请休两个月的长假,陪我度过一整个暑假,我想去哪就去哪,再也不用担心被放鸽子。”
“然后她就接受任务出发了……再后来,她回来了,在离我六年级毕业还有半个月的时候,带着iii号病du,躺在隔离病房的床上,戴着呼吸机,浑身chā满了管子,奄奄一息地和我见面。”
“那个时候她的声带已经被病du侵蚀了大半,说话特别困难,可见到我来了,她还是挣扎着跟我说话,对我说……”
说到这里,霍远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,眼里也闪动着泪光,他深吸一口气,把那些悲伤的情绪都压下,继续用旁若无人的口吻说话,但话里微微的颤音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。
“她跟我说……小远,对不起,妈妈不能继续陪伴在你身边了,你要好好长大,和爸爸一起,健健康康的……”
霍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但这已经足够了,诗云仅仅是在他身边听着,就感到一阵巨大的悲伤,陪着他一块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