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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渺从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孩子没有了。
虽然她还从来没有真的感觉到他的存在,但说起来荒谬,在子弹刺入皮肉的那一刻,她便感觉到那个抓着自己纽带的小生命松开了手。
而且在睡梦中,她还梦见他跟她道别了。
他跟她说这个世界不好玩,所以他要先走一步去陪大舅舅了。
奇怪。
明明她之前有很多时候想过要放弃他的。
但在他真的转身的那瞬间,她却觉得心如刀绞——那是血肉被生生剥离的痛。
时渺睁开眼睛时,脸上全都是泪水。
容既就坐在她床侧的沙发椅上,手轻轻握着她的。
换做是之前他这个时候已经醒了,但此时他好像疲惫至极,甚至连时渺将手抽出来他都没有发现。
时渺转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
后面昏昏沉沉的她又睡了过去,但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又被容既攥在了掌心中,且这次她怎么也挣不开了。
时渺正垂着眼睛认真的掰着他的手指时,容既的声音传来,“郁时渺。”
她的身体微微一凛,倒也不继续了,只抬起眼睛看他。
那平静淡漠的眼神让容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