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说早上起晚的事,含糊了过去:“横竖今年没我们的事,晚来片刻也没妨碍。”
丁虎却撇了撇嘴:“要我说,赵有余那小子,小鸡也似的身子板,哪里能干这个事?今年,就该大哥来打春才对。”说着,他瞥了一眼秦春娇,又说道:“今年听说里正又闹出什么系春绳的故事来,这活都几年没干了,就为着他们家要娶儿媳fu,特特拿出来给他们自己家长脸。这姓赵的,肚子里都是弯弯绕绕的肠子。”
他这话才说完,易峋尚未接腔,一旁一身材瘦小的青年便chā口道:“哟,虎子哥,你这是啥话。感情今年没叫你干这差事,你心里不服气,才说这酸话呢?人家有余哥仪表堂堂,又是读书人,咋就不能干了?再说了,谁肠子不是弯的,合着你肠子是直的?”
易峋听见,循声望去,只见说话这人大约十五六岁,生的瘦骨嶙峋,尖嘴猴腮的。他晓得这人叫赵三旺,是村里的孤儿,早年死了爹娘,独个儿住在村子靠南山脚下的一间破茅草屋里。
这赵三旺常说自己是赵里正的远房侄儿,赵桐生却从没认过。他常日的巴结赵家,管赵有余喊哥,赵秀茹叫姐,只图混口饭吃,算是赵家的狗腿子。他也没地,农忙时四处打短工,农闲了要么讨口,要么就偷鸡摸狗。靠着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