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村时,天上当真落起了雪粒子。
回到家中,秦春娇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。
易嶟有些纳闷,今儿大哥不是陪嫂子回门么?这好端端的,是怎么了?
易峋将马匹解了缰绳,安顿在牲口棚里,回到了屋中。
易嶟站在堂上,见他进来,便问道:“大哥,嫂子这是怎么了?你们吵架了?”
为了免秦春娇的尴尬,易峋没有将实情告诉他,只是说道:“路上吹了风,她有些头疼。”
易嶟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,但这两口子之间的事情,即便是当兄弟的,也不好chā嘴。
秦春娇蜷缩在床上,拿被子裹着自己的身躯。
房中烧着热炕,十分的暖和,但她却依然觉得身上冷的发颤,那是一种打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寒气。
今天在京里遇见苏梅词,她有些恍惚,好像她永远也挣脱不了那个牢笼。曾经为奴的经历,像一张巨网,将她牢牢的缠住,卷裹在里面,再也摆脱不得。
当过一次奴婢,这些人就再也不会拿她当人看了。
苏婉然对她的轻贱,苏梅词对她的欺辱,仿佛都在告诉她一件事,她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。
这种痛苦,难以言语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