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下,整个人犹如金铜打造一般。
张大春再次叹口气:“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一直不痛快。你内咎,你懊悔,你自暴自弃,你到哪里都跟上级起冲突,跟同事不对付,五年间换了多少家单位?但人死不能复生,你哥的牺牲责任并不在你。”
太阳节节爬高,英俊面孔上的光斑便寸寸偏移。涂诚似乎没听见张副局长的话,依然保持不动。他的眼神漆黑寒冽,像幽深的井。
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对涂诚这种打小立志当特警的男人来说,想过苦心志劳筋骨,想过建大功成大业,甚至想过马革裹尸为国死,唯独从没想过,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实现,就被一个姑娘祸祸了。
祸祸他的这个姑娘叫柳粟。两人幼时是邻居,又一起念的初中高中,两家长辈素有走动,一直半开玩笑地想把他们凑成一对。
涂诚立志当警察,柳粟祈愿当明星,高考之后他们就分道扬镳,一个北上考了戏剧学院,一个南下进了公安大学,期间也不曾断了联系。
柳粟在戏剧学院是公认的校花,天资逾于同班同学,大三就拍了戏。她不招蜂惹蝶,蜂蝶偏偏要招惹她,老一票有钱的公子哥天天追在她的身后。起初她视爱情比生命金贵,只认一个涂诚,可常在河边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