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媒体采访、导演召开全体剧本讲解会议。连轴转了一整天,晚间回到宾馆房间,汪司年才有机会与涂诚独处。他很有些忐忑地对他说,我忘了告诉你,这次与我搭档的女一号就是柳粟。
涂诚淡淡看他一眼:“你知道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柳粟?”
“圈子就这么大,有些事情前后一合计,就八九不离十了。”汪司年扯了个慌,见涂诚脸色寡淡得不符常情,更紧张了,“你不会这就撂挑子走人吧?”
“不会。”涂诚说,“陈年旧事,早忘了。”
倘使真的忘了,又怎么会自责懊悔自暴自弃这么些年,汪司年不信:“你不恨她?”
涂诚摇头:“不恨。”
汪司年慌了:“既然不恨柳粟……那你一定恨那个偷拍你们照片的人了?”
涂诚似认真想了想,说:“倒也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?”汪司年两眼放光面露喜色,在这种异样情绪被对方发现前,又赶紧小心藏了回去,他急切地险些结巴,“那、那人害得你那么惨,你应该恨死了他才对。”
涂诚还当偷拍者是日常工作的狗仔,只说:“外采、挖料是他的工作,都是社会分工,与制止犯罪、维护治安的警察没有本质不同,何况,真正使事情无可挽